年是国人最大的节日,所谓忙年主要是置办年货。《京都风俗志》云:“十五日以后,市中卖年货者,星罗棋布。”北京年货种类之多是全国各地都比不了的。

红楼梦里过年年货账单

图注:建筑工

这八九个庄子,今年还有水旱灾害,也收上来如此之多的物产。若是风调雨顺的年景,应该还会更多些。对于宁国府这么庞大的家族来说,二千五百两银子的年货的确比较窘迫,贾珍也许说的是实话。因为除了自己享用外,他还要分一些给族中的子侄。有了这些年例和皇上的恩赏银,贾母的花厅里才能摆了十来席酒,搭戏台、看灯、放炮竹,好不热闹。宝玉、黛玉、宝钗等,跟着吃酒、看戏,比平时更多几分愉快。收租是宁荣二府最大的事情。有了这些年货,心中不必忙乱,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按部就班地开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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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注:荣国府

书中写道,“当下已是腊月,离年日近,王夫人与凤姐治办年事。”所谓年事,一是打扫宗祠、上房,准备祭祀所用的供器、遗真影像;二是准备压岁钱,包括金锞子和银锞子,其中金锞子有梅花式的、海棠式的、笔锭如意的、八宝联春的,应该非常精致;三是在光禄寺库上领皇帝御赐的“恩赐永远春祭赏共二分,净折银若干两”。这笔钱数目不小,因为贾珍说,那些世袭穷官儿家,若不仗着这银子,拿什么上供过年?四是拟定正月吃年酒的时间,荣宁二府都要请客,要发请柬。五是换门神、联对、挂牌、油漆桃符、悬挂灯笼,营造节日气氛。六是腊月二十九,由贾母领着入宫朝贺,然后回府祭祖,给贾母拜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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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注:王熙凤剧照

奢侈浮华,出多入少,这是贾府败落的重要原因。穷奢极侈,是贾府生活的主要特征。一个对贾府来说平常的螃蟹宴,便需花费二十多两银子,刘姥姥叹道:“这一顿钱够我们庄家人过一年了。”然而这只不过是日常饮食起居所需,若是碰到婚丧喜庆大典,贾府就更加恣意挥霍了。宁国府为秦可卿买一棺材,即便“拿一千两银子来只怕也没出买”。为迎接元春省亲,贾府大兴土木,“堆山凿池,起楼竖阁”,建成了“天上人间诸景备”的大观园。其奢侈华糜费程度之惊人,连过惯皇家生活的元春也不禁为之摇头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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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注:全家福

贾府败落的教训告诉我们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一个家庭不管钱多钱少,都要学会投资理财,要开源节流,这样才能平稳度过生活中的波折。其中最好的投资,莫过于投资子女教育及个人身体,子女有出息,自然家族会代代兴旺;身体健康,则能享受生活,最终成为人生赢家。(彭忠富/整理;图片来自网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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